“你知道的吧,就算我打你,那也是因為你小時候太壞了?!?br/>
為了將自己摘干凈,宋恩河終于化身為CPU一把好手。他被江淮拉得踉踉蹌蹌的,想起來自己小時候騎在江淮身上按著江淮揍,心里沒什么愧疚感,只努力想要將自己的做法合理化。
“記得嗎?你真的經(jīng)常打擾我午睡,讓我犧牲睡眠時間來陪你玩。我一直覺得我就是因為小時候沒有睡飽才會長不高,但我也沒有怪你?!?br/>
江淮沉默,任由宋恩河跟在他身后像個小話癆一樣絮絮叨叨。他不想告訴宋恩河小時候被宋恩河騎著打的時候他一直以為宋恩河是在跟自己玩鬧,只很快扯著宋恩河的胳膊將人帶到六樓的音樂教室,掏出鑰匙打開門,然后推著宋恩河進去了。
知道江淮是隔壁班的音樂課代表,宋恩河倒也沒有對江淮手里的鑰匙太吃驚。只等到江淮反手將教室門關(guān)上,他眼皮子一跳,對著江淮笑得很是勉強,“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br/>
封閉的音樂教室,拉起來的窗簾,甚至教室里還沒有監(jiān)控,宋恩河腦瓜子疼,總覺得自己在這里被揍的話一定會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至于宋恩河為什么覺得自己今天會挨揍,都因為江淮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
“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靜下心來好好交流,你覺得呢?”
宋恩河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想要保持冷靜鎮(zhèn)定。可等到真的眼看著江淮朝自己走過來,他又忍不住倒退一步,直到后腰抵著莊嚴厚重的鋼琴琴身,步子被阻礙了,讓他不得不停下。
已經(jīng)將人逼得無路可退,江淮這才停住腳。和宋恩河不同,他面上表情很是放松,說話的時候微微偏著腦袋,眼里滿是無辜和不解,“昨天我不是跟恩河好好說過了嗎。”
“我說喜歡你,但你好像根本不相信。昨天我們都做過那樣的事了……”說著說著一頓,江淮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所以昨天我們做的時候,恩河是怎么看我的?色情狂?強奸犯?”
宋恩河為難,不知道這為什么會是選擇題。
難道不可以都是嗎?
心里很是猶豫,萬幸宋恩河是個聰明崽,知道這種話一定不能說出來刺激江淮。于是他沖著江淮笑了笑,干巴巴地道:“怎么會呢?!?br/>
江淮只想勸他不要把答案都寫到臉上去。
他心里惱火,但面上裝得很是無所謂,鋒利眉眼一點一點柔和下去,他先是對宋恩河說“沒關(guān)系”,等到宋恩河快要喜極而泣抓著他的胳膊瘋狂點頭認同的時候,這才又慢悠悠補充,“強奸犯有什么不好的?!?br/>
“……?”
不、不是,宋恩河滿眼慌張,很想提醒江淮他的人設(shè)應(yīng)該是陽光開朗帥氣逼人的純情男高,男高是一定不能說出這種變態(tài)的虎狼之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