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柔怎么也想不到,竟會在醫(yī)院碰上顧淮和女兒。
此前,她就隱隱懷疑顧淮借口去公司另有隱情,可怎么也沒料到,老公和孩子竟陪著沈卿婉來看病。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號碼紙,指尖泛白。顧悅玥向來貪玩,如今卻連游樂場都不去,一心守著沈卿婉。
而顧淮所謂公司有事,不過是精心編造的謊言。林蘇柔心里明白他們父女倆的意圖,可親眼目睹這一幕,心里酸澀、刺痛翻涌不止。
“那個不是天峰集團(tuán)的總裁顧淮嗎?”人群中有人認(rèn)出了顧淮的身份。
“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插隊??!”先前抱怨的人,依舊滿臉憤懣。
“兄弟,這家醫(yī)院就是他家的,你說他該不該插隊?”
有人像看傻子似的瞥了眼抱怨者,人群瞬間議論紛紛,不少記者和網(wǎng)紅跟在顧淮一行人身后,舉著設(shè)備拍攝。
顧淮他們離開許久后,才輪到林蘇柔。她走進(jìn)診室,沒過多久便出來了,專家讓她去做B超。
剛從專家診室出來,往B超室走時,小腹突然一陣劇痛,疼得她臉色煞白。這個毛病不發(fā)作時,她和正常人無異,可一旦發(fā)病,那種鉆心的疼痛,真能讓人產(chǎn)生想死的念頭。
結(jié)婚多年,林蘇柔連生病都不敢,哪怕是小感冒。孩子感冒發(fā)燒,她吃藥預(yù)防。
因為孩子生病,她能悉心照料;可自己生病,卻無人問津,就像此刻一樣。
她弓著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雙手死死扶住冰涼的墻壁,試圖尋找支撐,不然隨時都會狼狽地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傳來。
“婉婉阿姨,要吃這么多藥,多苦??!還要扎那么多針,疼不疼?”是女兒顧悅玥的聲音。
“所以這段時間,我們要好好陪著婉婉阿姨,有我們的鼓勵,她的病才能好得快?!鳖櫥吹穆曇魷厝岬媒跄吧?br/>
“我知道了,爸爸。就是有時媽媽不讓我去見婉婉阿姨,你可得幫我?!鳖檺偒h帶著祈求說著。
林蘇柔的手緊緊摳住墻壁,指甲幾乎要嵌入墻里。此刻,她早已分不清,究竟是心痛更甚,還是身體的疼痛更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