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應無臣輕呵一聲,冷嗤的笑聲盡顯嘲弄,“若這是阿辭對我的評價,那注定要讓阿辭失望,我絕非君子,亦不會對覬覦我傾心之人的人有半點胸襟。”
“陛下并無……”
應無臣抬手打斷君辭的話:“讓我想一想,他該對你說了些什么話,才能讓你又信了他?!?br/>
英氣的細眉微蹙,君辭還是沉默下來,她倒要看看,這個無理取鬧,胡思亂想的男人,要掰扯出什么話來。
應無臣面沉如水,雙手負在身后,在君辭的面前如閑庭散步一般,不疾不徐走了一圈,便唇角微揚,站在了君辭正對面,長身玉立,從容不迫:“他是否與你說,是為你試探于我?”
君辭瞪圓了鳳眸,若非方才與元猷談話,她耳聽八方,確定沒有任何人能夠偷聽,而他們說完話就各自回來,哪怕應無臣安插人手在元猷身邊,本能高強迅速套了元猷的話,也來不及在她趕回來之前報給應無臣,君辭都要相信她與元猷在應無臣的監(jiān)視之下。
她不遮掩的反應,令應無臣笑了,笑的同時,鼻翼里還有一聲幾不可聞的短笑之音:“阿辭用不著這般意外,我不過是設身處地想一想,我若是他,要如何言語,才能讓你釋懷,便能猜出罷了。”
君辭面對他的得意之色啞然,無話可說。
應無臣卻也不自吹自擂,更不再多說元猷的不是或者對君辭的居心不良,而是簡明扼要道:“旁的我亦不愿多言,免叫你以為我對他多有詆毀。我只問你,若他無借此對付元涉之心,何須要等到你用了午膳去尋他還未動手?周榮已經著手調查,越是遲一步,便越能露出馬腳,或者今日那一場受驚也白費心機?”
先前君辭忽略了這一點,實在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元猷竟然真的對她有了男女之情!
此刻細細想來方才元猷的反應,她最后之所以那般容易被說服,不過是這是她心中期盼的結果罷了。
一旦僥幸心理被戳破,君辭也不是個不愿面對之人,她靜默了須臾,才誠懇對應無臣道:“對不住,先前是我疏忽,還質疑你心胸……我日后會謹慎與陛下相處?!?br/>
倒不是擔心元猷會對她不利,至少周榮倒下之前,高氏消滅之前,元猷肯定是要依仗她。而是她好歹也是和應無臣有婚約的人,應無臣能不計較她在軍營建功立業(yè),完成心中所愿,她已經對應氏與應無臣很是感激,斷沒有再得寸進尺,讓應氏與應無臣因她疏忽背上污名。
應無臣從未想到過,有一日他竟是這般易于滿足,只是她一句軟話,一句不含任何男女之情,純粹是道義德行上的承諾,便心里脹鼓鼓得暖,聲音都情不自禁柔了下來:“我自是信你。”
君辭不是個不識好歹的人,不論應無臣出于任何緣由,提醒她,被她所忽視的,她都應該心懷感激,但是對上溫情脈脈的應無臣,她還是無所適從:“我去看看秦嘯他們準備得如何……”
說完就借故溜了。
留下沒有想過要阻攔他的應無臣又好氣又好笑,只得低聲道:“阿辭,你真膽小!”
下晌的武比是奪旗之戰(zhàn),四軍一共三十一人,一個旗手,三十兵馬,沒有騎兵,以奪取帥旗決定勝負,無論多少人,只要帥旗未被奪走,軍魂猶在,仍可再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