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到了國慶假期,張小枚和張子謙沒有在家鄉(xiāng)舉辦婚禮,而是選擇去寧夏旅行結(jié)婚,林一清和賀涵作為見證者和攝影師,一路跟隨,記者一清的攝影技術(shù)總算有了用武之地。
小枚選擇的都是小眾景點,試圖避開黃金周的人流,卻依然避無可避。租不到車,就坐綠皮火車,打小巴。大家都不惱,綠皮火車也別有風(fēng)味,綠色的飾面、棕色的長椅;火車外面是蒼茫的風(fēng)光,火車?yán)锩嬗泄献雍蛽淇?;四個人一路嘻嘻哈哈,時間過得飛快。
有意思的是,??恐行l(wèi)的時候,火車上來了一個和賀涵長像很像的年輕人,個子比賀涵矮些,但五官絕似,發(fā)型衣著頗為時尚,左耳的耳釘閃閃發(fā)亮。他看到賀涵,愣住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笑問道:“大哥,難道我們是失散的兄弟,或者你是宇宙盡頭的另一個我嗎?”
張小枚驚呼道:“太像了!來,拍一張!”說著就拿出手機拍照。那人卻拿手肘擋著臉道:“別拍了,別拍了,給點面子啦,姐姐!”小枚只好放下了手機。
林一清仔細(xì)端詳著兩人,一樣的濃眉深廓,下頜的線條也差不離,但眼睛完全不同。賀涵的雙眼狹長些,盯著人看得時候,散落著含情脈脈的流光;認(rèn)真聽人講話的時候,流光收斂,眉頭微皺、臥蠶突起,專注的眼神就成了憨憨的狗狗眼。再看看旁邊這位,眼神亮晶晶的,十分靈動,活脫脫一條古靈精怪的小狼狗。她搖了搖頭道:“一點都不像!”
賀涵剛剛還和大家天南海北、浪得飛起,這會兒卻正襟危坐、矜然不語,仿佛天生帶著清冷的氣質(zhì)。一般人碰到這樣的冷臉都會打退堂鼓,小狼狗可不是一般人,他笑吟吟地說:“我姓黃名璃,王字旁的璃,是個設(shè)計師,假期出來旅游采風(fēng),你們呢?”
“黃璃?”賀涵咀嚼著他的名字,回應(yīng)道:“我叫賀涵,普通的公務(wù)員,陪朋友旅行結(jié)婚。”
“那兩位一定是新郎新娘?這位……是伴娘?”黃璃饒有興致地認(rèn)著人。
林一清含羞地點了點頭。
黃璃若有所思地望著她。這個小姑娘盯著他和賀涵看的時候,目光大膽、全無掩飾;但自己一和她說話,卻莫名嬌羞,不敢應(yīng)答……這種腐朽的氣質(zhì),他很熟悉,隨口問道:“最近有一部電視劇特別火,叫《山河令》,看過嗎?”
林一清一臉驚喜地抬起了頭:“男生也看《山河令》嗎?”
賀涵微微露出嫌棄的神色。
黃璃笑了:“當(dāng)然,我每天都追??!你站誰?”
“龔老師,他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都好看。你呢?”
“巧了,我也是!你不覺得我長得有一點點像他嗎?”黃璃熱切地望著她。
“只有一點點吧!”
“明明很像的,你看他的眼睛,還有笑起來憨憨的樣子……”
……